心头蹿一把火。她方才用功用得太认真,目不视物耳不听声,房里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她压低声音,质问:“怎么进来的!”
不光是被擅闯闺房。自己“画字”时的笨拙可笑模样,不都被这人看去了?
她明明记得闩了门!
王放十分坦率地摊开手掌,掌心一个形状奇特的小铁片,连着一个细钩子,边缘被摩挲得光滑油亮。
这东西她居然见过。以前衙门里捉到小偷,在闹市里戴枷示众时,通常会在旁边连带展示这种小铁片——溜门撬锁的工具,提醒百姓们严加防范。
罗敷这下真动怒了,“哪儿学的偷鸡摸狗的能耐!白水营是不是都被你撬遍了!”
王放微笑:“阿姊谬矣。这不能叫偷鸡摸狗,这叫鸡鸣狗盗,两字之差,误之千里……”
大言不惭。她翻白眼,“有区别吗?”
“等你识字,读了孟尝君传,便知区别……”
罗敷才不管,压着火气,一字一字低声说:“我没让你进来。”
王放依然嬉皮笑脸:“你没熄灯烛啊。”
有关系吗?罗敷不跟他废话,站起身来,尖尖的笔头朝他一指,“出去。”
王放反而探身,指着她画的那几个字:“可是阿姊,平地起不得高楼,你一个人就算琢磨到天荒地老,也……也识不出字嘛。”
“你不早跟我说,非要撬锁进屋才显你能耐?”
“我……我早说了你也不信,所以让你先试一个时辰,现在你看到了,还是需要先生教的嘛……”
罗敷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依旧没有迁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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