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药呢,没工夫管我。”
王放笑笑,伸手触自己额头。
他颈间伤口仍然包扎着,散着新鲜的药味。但毒入身体,一旦感染,便是要命。多少青壮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高热的病榻上。
罗敷觉得怀里抱着一团火炭,心头越来越沉,忍不住说:“我听外面侍儿传言,都说你……说你……一心求死……”
最后几个字说的蚊子般细,觉得不吉利。但他怎么能死呢?罗敷下定决心,就算是做一回卞巨的说客,就算是被利用一回,也非得把他这荒唐念头打消了不可。
王放却抿唇笑了,偏头,顺口在她手臂内侧亲一口,声音哑得难以辨认。
“我怎么会一心求死呢?我死了,谁来保护你呀?”
罗敷愣一愣,目光茫然定在他身上锦被,兰草云鹤都变得模糊,仿佛在她眼前舞动飞翔。
她过好久,才想起来要说什么,“那……那你不吃药,是个什么意思?”
他眼角贮笑,尽量笑得春风得意,贴在她胸口说:“总要做个宁死不屈的样子……不然,我若一上来便乖乖配合……他们哪里会买账啊。”
一丛丛的热气吹进她的薄衣。罗敷突然笑出泪,也不知是不是痒的。
袖子蘸蘸眼角,伸手做梳,慢慢给他拢头发。乌黑的瀑布在她指尖流淌,还泛着健康的亮泽。但倘若他再病下去,这一束坚韧的鸦羽似的头发,迟早会枯萎下去的吧。
她带哭腔骂一句:“还装呢!都快弄假成真了!你不知道,方才我一进这屋子,竟没觉出一点生气儿来。第一眼看你,我都以为你……你……”
王放窝在她怀里,轻轻转头,露给她一个耳朵根。她正给他梳头,一个没留神,手指便拂上他耳后肌肤,拂出一声舒服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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