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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早就知道他没有暖和的手炉那么善解人意,遂在疾速迎面的寒冷气流里眯起眼,刚张嘴就呛得咳起来,勉强道:
“这叫逃跑?你不就是故意的,那些护卫能行么?”
飞奔一阵,瞳孔里倏然印出几个黑黢黢的影子,堵在他们前方,她连忙拽着他狐裘上的绒毛,生怕他速度太快停不下来:
“有人有人!”
那几个人影越来越近,罗敷砰砰跳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指头上的力气撤了,几根寸长的狐狸毛悠悠地飘荡在空中。
是方氏的护卫,她认识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审问山匪的时候就是他开的门。
方琼停下步伐,目光落在被她揪的七零八落的狐裘领子上,看不出特殊的神情。
罗敷装作没瞧见,感恩戴德地躬身,气喘吁吁:“公子今日第二次救我,真叫我过意不去,往后有什么要求一定帮忙,再不推脱。”
方琼本欲讽刺几句,却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败下阵来,冷笑道:“过意不去,就把你这身斗篷赊给我罢,难得你不推脱。”
罗敷正儿八经地就要解下丝带,他及时抬手一拉把活结变了个死结,看也不看她,对护卫命令道:
“寻处农户家安置,明日回城。”
她舒了口气,能回去就好,她再也不乱跑了。
这厢正拍着胸口压惊,耳边阴恻恻地来了一句:“是骑马去。”
罗敷望着他,很有涵养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方琼吩咐手下找的是户村子边缘的人家,原来他们离村庄并不远,但这点路就足够她受的了。四匹马都是烙过印的军马,撒开蹄子风驰电掣,方琼好歹顾了她死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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