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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粉墙,却见一座荒芜院落里雍白正无聊地刨着土,看见是我后打了个响鼻,亲热地蹭着我的肩。
我叹道:“你还真有办法把它弄出来!我都试过好几次了,我爹把它关得死死的,你怎么弄到的钥匙?”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非要钥匙?”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马厩的门呢?”
他无辜道:“劈了。”
我没说话。
他咳了声,继续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至于可惜你家的门?木头的又不值钱。我出来比预想早,从侧门的围墙上翻下来敲你窗户发现你先走了,就带了雍白从长青坊跑出来,正好听到街上有几个人在驱马——我一看,原来是你惹了事!”
我用重重打了他胸口一拳,“你好意思说我,我们家其余的马呢?你给放哪儿去了?那些家丁根本就制不住它们!”
他压根不听,闲闲地靠着墙根,扯了片叶子径自道:“我今日可是救了你,你再说一个字,我后天下了朝会就跟伯伯说你看那些书……”
“笑话,你跟我保证你就没看过?”
他越发不自然,耳朵都略微泛红,想必被我说中了。其实对于市面上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书籍国子监最是消息灵通,我们两人虽然常在宫里听先生授课,面上争着比谁仁义纯良,暗地里做的事太傅要是知道了,保不准腿都给家里打断。从国子监得的淫词艳曲也就算个不值一提的小事,他这回真是失策。
我太乐意见他窘迫了,牵着马道:“你翻了我夹在《列子》里的策论?怪不得那么肯定。你呢,把那些东西夹在哪儿?”
他大方道:“我还用夹在四书五经里?直接压枕头下,谁敢翻?”
“你爹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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