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给屋里两人机会:
“先生原来搬到客栈里了,要不是公子半夜将我叫起来我还不清楚这回事呢。刚刚你说方公子来草原是别有用心?似乎还说我师父勾结你们?方公子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是要和吴医师促膝长谈么?你们这么高估我的能力让我配解药,都不考虑……”
这种完全是撑场面而无半分条理的话她到底是说不下去了,这时却怪起自己莽撞。应该静观其变的……她差点掩面窜出去。
然而走了第一步就不容退缩,她装作看不见饶有兴味的吴莘和越走越近的方琼,沉痛道:
“你们如此诋毁我师父,就不怕他在天之灵惴惴不安么?就算他真的勾结齐人把我推向洛阳,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噗……”
罗敷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那个为老不尊的医师砸去,怀疑自己耳朵都红透了。明明是她在理,为什么还是这么尴尬!
黑影兜头罩下,她唔了一声,抓起一看,是件镶貂毛的大氅。
思维停滞了刹那,她抱着衣服不知所措,连开口都不会了。
“惴惴不安和勾结这两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方琼叹了口气,给她重新披上,“你还好么?”
罗敷很想跟他说一点也不好,全是他们害的。
吴莘捂着嘴角躲过袭击自己的玩意,瞟了一眼,是个床帐上的木夹子,“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大脾气,覃神医就是这么教你跟上了年纪的人说话的?”目光又不怀好意地落在大氅上,“晏小公子也着实大胆。”
医师队伍里的人都知晓几分这位院判身份有所不同,那天在洛阳临走时都有人特意来送,他这番举动几乎可以算是逾越。
罗敷从大氅里费力地出头,不管喋喋不休的老医师,只望着方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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