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道:“难为你听一遍就记下来了。我小时候刚学说话,咬字不清楚,念不准自己的名字,阿娘就这么叫了。因为《九歌》里也有载云旗兮委蛇的句子,父亲也就没有反对。家里那时没有别的孩子,长辈惯得厉害,挺让人头疼的。”他抽空捋顺她掉到前面来的发丝,“其实你不在的时候,看得出宣泽不耐烦唤令先生给我取的字,但他现在左右是叫不出来了。大约十年前,大家还是原先那样,每一次从外头回宫里,都还觉得算是回家。”
罗敷风卷残云般消灭了饭菜,要了盐水漱口,“大概是因为你每次说话都没有架子,所以堪堪能听得下去。”
他笑道:“确定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声音好听?”
罗敷完全抑制不住抓狂的冲动,“是的是的,最好听了,所以现在你可以收拾收拾出去,让别人也听一听。等会儿我睡觉不许进来——”
“巧了,我也要在这个屋子睡觉的,一个时辰前和你说过。”
“……睡地上可以。”
王放惋惜道:“你猜我妹妹之前跟我说什么?让我别这么守礼,免得延长她多一位亲戚的时间。”
罗敷瞠目结舌。
他以手支颐,眉梢微扬:“骗你的,没时间睡觉。不过我待在这里,才会安心。”
*
北方飘雪的季节,洛阳南端的雨却连续下了一旬有余。往年的冬末不会有这么多的雨水,早春时节庄稼都不大好种,郊野农人和收税的地方官不免发愁。
连云城外。
驿馆旁的茶舍零星坐了几个布衣粗衫的大汉,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其中一个忽招了手叫店小二过来,问道:
“小兄弟,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家,怎么一路上走来连个歇脚处都没看见。难不成都住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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