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咳咳,咱的意思是,既然他是个新人,就有义无反顾为组织献身的义务,被抓就算了。要是他老子来找审雨堂拼命,也清理掉便是,一刀子的功夫。”
罗敷扶额,“我不觉得审雨堂为解决后患,会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杀掉堂堂太医院右院判。司严要担心的只有他自己下的□□,如果他知道中毒的这批人里有他儿子的话。”
她将蜂蜜倒入锅里,用力扇着火,绷紧神经看着炉子。
年轻刺客的手上有常年拿笔的茧子,是念书写字磨出的。罗敷想起司府的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颗参天老槐矗立在屋前,是父亲对独子的期许。
崇侑清祀,是为司樯,路侠槐卿,府罗将相。
虽然她厌恶这两人,却还是有些感慨,手上的动作不由缓了些,回过神来时蜜面已经冒出浮沫了。
“快点捞!”
徐步阳恨不得自己跳下去帮她,炼个药丸也心不在焉的,女孩儿脑子里成天都装什么呢!
忙活了大半天,罗敷放下瓶瓶罐罐,狭小的室内充斥着一股蜂蜜和植物混合起来的奇异香气。小公主的药有了着落,她可以不像原先那么担心,也不用那么愧疚。当时放跑了匈奴偷药的暗卫,是看在小时候苏桓对她照顾有加的份上,还个人情罢了。
想到匈奴那边,她又开始头疼。她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见到祖母,她就算想离开,王放也铁定不让她走。真要有了牵挂,动身就变得万分艰难,她明白其中的情理。
她突然问了一句:“你进过宫吗?”
徐步阳跟不上她的思路,懵懵懂懂地道:“进过啊,九年前就进过。”
她摩挲着风崖石制成的小瓶子,“我是说,我师父有没有带你去过明都的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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