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必。”
卫兵紧张得结结巴巴:“小人、小人……”
“禀陛下,马匹已备好,听凭陛下吩咐!”
卫兵眼角余光一瞟,一个玄衣身影突然出现在池塘边,单膝跪得无比肃穆庄重。
卞巨双目微低,浑身纹丝不动,稍稍前倾的脊背显示出十二分的敬意。
他吓了一跳,果真是自己闯了祸,原来今上那么讲究礼节,和千户说的不一样啊?
王放颔首,淡道:“统领跪安罢。”说罢便走上回廊,朝前院大步行去。
卞巨应诺,依旧笔直地跪在那儿,直到看不见今上的背影才缓缓起身。他背后的伤还没好全,很久没这么跪过今上了,这会儿有点酸痛,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捶两下。
卫兵松了口气,头皮却又是一紧。卞巨俯身拎着他腰上系着的鱼牌,似乎很有兴趣地搭了句话:
“你们黎州卫的这玩意挺别致啊?”
不知哪里又冒出个声音:“就凭那些个绣花枕头,还想给咱们下马威!今日有你们卫所好看的。”
卞巨往近处屋顶上瞧了眼,那声音便立刻讪讪地消失了。
*
绥陵城西北角的都司衙门整座院子都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都指挥萧仁使捏着那封看过三四遍的信,恨不得撕碎了烧成灰。
黎州卫的指挥使皱着眉头,“黄大人怕是出不来了,陛下此番来的隐秘,谁也没听说。依下官看,最好顺了圣意,别闹大了让越王殿下不豫。”
萧仁前前后后地在屋子里踱步,“谢大人,你派的人确定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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