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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樯呆了一瞬,目光在站着的侍卫身上转了圈,“你,你说什么?”
河鼓卫道:“司右院判月前被官府发现死在隽金坊家中,还有厨房里一个老头也死了,司府现在只剩一个管家。天道轮回,他害人甚多,可谓报应!越王殿下可真够绝的。”
司樯张大了嘴,全身剧烈地颤抖:“这不可能!”
“不可能!”
上一刻还饶有兴趣看戏的河鼓卫们霎时变了神色,徐步阳刷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隔壁传来的尖锐嗓音透过砖墙,依稀回荡在室内。
那是他师妹的声音。
*
辛癸审讯的时候,罗敷一直背着身,只有河鼓卫要求的时候才会出言指点扎针的手势。她看不见身后的景象,却能听见女刺客发出的瘆人惨叫,像动物濒死前极低的呜咽。她是个大夫,也是个官员,不能像一般医者救死扶伤,于是掐着手掌,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记得辛癸对令老夫人的态度很亲近温柔,就像是个普通的女郎家,也许河鼓卫里都是这样极端的人,她看到的和实际存在的是截然不同的两面。现在她们要做的是让目标开口,要是两个男刺客罗敷心里会好受些,毕竟一屋子全是年纪相仿的女人。
那两个杀手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还清清秀秀的,应该是以别的营生为名做着拿钱买命的勾当。她没有责任和义务阻拦暗卫的活动,可是对方叫的一声比一声惨,就是不开口说话,她到最后都希望能赶快坦白以便结束折磨。
辛癸道:“看来她们没有涉及上层重要的谋划,这样问不出来的话,我们也是白费力气。”
罗敷屏住呼吸转身,只见地上剥下来的衣物已经被血染个彤红,数个圆形的东西掉落在血泊里,她良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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