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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渝州的太医院一干人等不知道南安发生了什么,初五刚过,几辆车就把罗敷和徐步阳接出了赵王府。
方继和家眷没有跟他们去绥陵,一部分医生留在渝州,还有一部分跟左院判同行。罗敷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自家侍女,她掉下山崖醒来后被送往渝州,本应和吴莘方继在一块的明绣却没有出现在王府里。询问之下原是余御医向吴莘讨了她去望泽的惠民药局打杂,明绣本来一万个不愿意,后来听说罗敷身体没有大碍,就留在药局里帮贫困的妇人抓药,结果丝毫抽不出时间回赵王府。
“药局的生意比京城还好,这里商人开的药铺医馆价格很贵,大家不想花那个钱,就都来药局讨便宜了。”
明绣蹙着眉头,“女郎不舒服么,难道是伤还没好?”她十分紧张地瞅着罗敷,“都是我不好,竟让女郎那天一个人去嘉应府馆,白白被贼人绑了。”
罗敷安慰地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明绣正是好奇的年纪,靠着车窗偷偷问她:“女郎,那位救了你的公子是什么人呀?”
罗敷顿了下,“救命恩人。”
“没有别的?”
“嗯。”
马车由河鼓卫准备,车厢角落的香炉燃着千步香,是她熟悉的气味。她的胸口很闷,在小榻上伏下身侧躺,头上的簪子蹭到车壁,沙沙地摩擦。
“女郎先前戴的漂亮簪子哪儿去了?”
罗敷闭上眼,“对不住,但是求你别说话。”
明绣就讪讪地闭了嘴。
南方行省地域宽广,渝州在祁宁东南,离绥陵有五六天路程。他们走得不快,住了六晚客栈,晃晃悠悠进了绥陵城门。
绥陵处在崇山峻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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