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锁好门,窝在藤椅上看医书,脑子里浮现的却不是书上的字。她没有问过河鼓卫,也没有写信让他们交给在军营里的王放,她存了点幽微的心意,想要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她解释。她迫切地想看到他的人,而不是一封信、一句转述。
窗子在寂静里响了一声。
她看看水漏,二更一刻,灯影在墙壁上摇曳。
“咔哒。”
罗敷坐起来,屏息凝神走到窗边,纱窗外黑乎乎的,看不见半个影子。
徐步阳的屋子在她隔壁,此时鼾声大作,她不敢大声把他喊醒,怕惊动了其他人。
她驻足在窗格底下,脚尖上一抹淡白的月光。蟋蟀继续鸣叫着,她怔怔地望着没有穿好的鞋子,忽然生了倦意。
总是这样,真累。
黑暗里还有别的声音,窸窸窣窣。
罗敷踢掉鞋子快步走到门口,冷冷道:“谁?”
隔了许久,有人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
她笼着袖子,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稳,“你有话,就站在外面说。”
“阿秦。”他又沉沉地念了一遍,“你开门,我不会进来。”
罗敷交叠的手指握得发白,“王放,是你下的令么?”她停了停,“你当时可以不用骗我,完全不用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那样她就不会有过高的期望。
“是我让河鼓卫做的。”
饶是她有准备,身子还是不可遏制地冷了半截,“你那时只是把我当做棋子,所以谋划起来没有顾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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