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谢指挥的兵?”
他冷然道:“弃子而已。”
被河鼓卫挖了眼睛又砍了胳膊的倒霉武官正是谢昴的堂兄,谢氏原先亲近元相一党,时隔十年有胆量给作为元氏亲家的卞巨送贺礼,真当他如先帝一般睁只眼闭只眼。谢娄当洛阳南城指挥使多年,他御极后特意放着不处理,竟让兵马司起了往河鼓卫里安插人的心思。在青台山,审雨堂的刺客解决了一个由谢娄手下遴选上的新兵,实则是借刀杀人以威示,可之后他们竟充耳不闻,不得不一网打尽。
至于远在祁宁的谢昴,就单纯是个被他族兄拖下水的卒子了。指挥使丢了人马,洛阳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记过,让王遒架空他的权利;而祁宁都司的佥事,趁早断了和衙门的联系为好。这两人迟早得死,只是早晚的分别。
卞巨稍露担忧:“越藩的水军在当地传承操练了几十年,我们人少,绥陵怕是守不住。”
王放最后望了眼沉默的屋子,转过身缓缓道:“回营罢。”
他眉心紧锁,似是极难忍受这样的痛苦,阖着眼跨出了花窗的阴影。
那影子似一朵雪兰,让他忆起那夜的青台观,晚风冷冽,吹在心上却是异常温软的。
花在他的瞳仁里,影子在他的脚下。她曾经离他那样近。
第141章
仲子
群山之间,江面难得风平浪静。
绥陵背山环水位置险要,南城门就建在江岸,供走水路的商旅泊船卸货,此时数十丈高的巍峨城墙下不见任何商船,肃静非常。
幢幢帆影出现在远处,山峦上数座烽台扬起烟雾,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铜角,城头顷刻间多出百名弓士。船舷在江水中裁开数条金线,疾速往江心驶来,只见打头一艘高竖桅杆,头尾尖锐,帆布大书一个“越”字,正是南省惯用于水战探阵的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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