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将疑:“真的?”
“除了想吐。”
罗敷于是认为他没说假话,装作没听见:“我们回去照着完整的药方琢磨解药,这期间你要是再犯,就只好放血了。因祖上欠你们方氏,所以就不收诊金,你要是愿意给钱就直接签个帖子,送给洛阳你们方氏在城南的钱庄,我钱都存那儿。”
“公子别听她的,我师妹田产千亩,坐拥玉霄山,不缺钱。”
“都是匈奴的。”罗敷撇撇嘴。
“匈奴……哎?太皇太后那儿还有没有剩下的寻木华?”徐步阳福至心灵。
罗敷也愣了,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四十年了,樊桃芝隔那么久还能给小公主用,如果真留下一丁点……
“别想了,”方琼淡淡道,“我还不至于要匈奴人的东西。”
罗敷竖起眉毛:“公子这般有气节,现在就把血吐出来还我。”
方琼笑了,字字见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徐步阳眼看两个人要斗起来,忙劝架:“好了好了,我们这就回去研究。公子跟我们回京吧?”
“不能回,削藩过后南三省百废待兴,方氏既然南迁,必须在这里安置好。”
罗敷看着他眼底的凝重,抑制住脱口的讽刺。
毕竟他也不容易。
*
端午节前尘埃落定。
越藩麾下的南安卫所节节败退,上直军靠从西突厥借来的良马日行百里,活捉了正在上吊的卞巨。大大小小的叛党太多,浪费囚车,今上索性下令就地问斩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吏,位低的则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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