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德啊。”
他还是沉默不语,她闭了闭眼,“你就算生气也得听一听吧?……好吧,我的确是个没医德的大夫,一心只想着不能再亏欠容家……”
王放踏着脚蹬进了车里,罗敷站在车子外面,拉着车帘,心乱如麻,“十九郎,你别生气了。”
她的声音颤得厉害,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扣紧篮子的把手,“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心脏宛若被刀刃划过,他丢下手中的药箱,把她抱进来,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道:
“我吓到你了?”
她埋在他的颈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唤着他的名字,湿漉漉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慌。
他拍着她的肩,“我没生气,你是我的夫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而她抽抽噎噎地道:“对不起,我刚刚说谎了……”那形容活脱脱就是个扛不住压力吐出真相的小孩子。
王放只好揽着她,“骗人的功夫不到家,早看出来了。暖暖,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几成把握?”
她不敢直视他低垂的眼睛,闷闷地说:“要是找到能够代替的药引,大概七成吧……但是总觉得不会变得很糟糕。”
王放吻了吻她的睫毛,“怎么总是凭感觉判断,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
“可能是因为有你在吧。”她顶着红肿的眼眶破涕为笑,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脖子,“真的不生气了啊。”
他无可奈何,“不追究方府,但一定要追究你。”
罗敷连连点头,乖得不行,“嗯,嗯。”推开他撩起袖子打开食盒。那香味极其诱人,她饿了许久,夹了一筷子就停不下来,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