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电路图。
陈长逝只瞥了一眼,没敢多看。
应云对于他的到来不施半分目光,沉溺在那张草稿纸上。
有人轻轻拍了拍应云的肩膀,把她叫出去了。
那两人从图书馆二楼一路到楼下枫树旁的小亭子。
该是重要的人,让应云这么有耐心,陈长逝当时想。
大抵是专业的缘故,她身边总是出现异性,幸而应云过分冷清,并不搭理闲聊的人。然而陈长逝心小,但凡她有了那么一个例外,就足够让他惶恐不安。
后来陈长逝了解到,那个把她叫走的人是他们的师兄,名为高子詹,是极爱研究电学的。
自应云随他人走后,陈长逝没了看书的心思,透过窗,盯着那两人。
应云回来时,风起,把她的草稿纸吹到了陈长逝面前的桌面。
陈长逝拿了起来,正要放回去。
“不要碰我的东西。”她说。
同一个高中三年,到那会儿大学同一个专业又将近一年,陈长逝从来没见过应云皱这么狠的眉。那时候的他,慌乱得不得所措。
陈长逝忘记了自己怎么道的歉,也忘记了自己结结巴巴,忐忑不安的解释,唯独记得应云皱了眉。
那时候,他捏过她的纸的指腹是痛的,如有针在刺。
此后大学四年,陈长逝和应云有交集时,他拿她一支笔,都小心翼翼地询问。
后来他渐渐知道,她珍重的不过是那几张她画的电路图而已。
如今,正在他手里,兴许电路图的内容已经不同,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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