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人马,打仗最卖力,捞到的军功最少,都给上头将领躺着看戏就轻松瓜分大半,那些年他就只做了一件事情,不断拼命,然后从别人牙缝里抠出一点战功,他的战马跟士卒一样,甲胄一样,兵器一样,从杂号校尉当上杂号将军,再到被朝廷承认的将领,一点一点滚雪球,终于在春秋战事里脱颖而出。
而且起先参与到其中,也不走运,头三场恶仗,就差不多把家底赔了个精光,一起从两辽出来的老兄弟几乎死得一干二净。
张明远说他年轻那会儿不懂什么为官本事,就是肯塞狗洞,肯花银子,自己从来不留一颗铜板,一股脑都给了管粮管马管兵器的官老爷们。
那次他是送光了金银都没办成事,在一个大雪天,站成一个雪人,才从一名将军手里借来一千精兵,结果给他赌赢了,啃下了一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硬骨头。
那一场战斗,大地在马蹄锤击下震颤不止,黄沙弥漫,两线潮头向前以迅雷之势推进。
两军互为绞杀,尽是瞬间高下立判后一冲而过,张明远身先士卒,冲锋在最前。在春秋时期,一方大将只要亲身陷阵,便注定要遭受潮水般攻势的醒目人物,这类角色附近就成了一块大砧板,血肉尸体层层叠加,堆积如山,张明远双手按刀而立,全身是血,血污得见不得面孔,那一役,堪称惨烈。
叶飞好奇的问他要是万一站着求不来,会不会跪下,张明远说不会,叶飞问他为何,他也没说。
叶飞和张明远熟了之后,兴许是许多年没说过话了,没事就喜欢跟叶飞唠叨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说他年轻时候如何风流倜傥,如何招女子喜欢,如何拉大弓射死猛虎。
这些叶飞是不太信的,不过他说习惯了拿雪块洗脸,能从草根树皮里吃出鱼肉的滋味,醒来睁眼总感觉能看到刀下亡魂,叶飞是信的。
不过叶飞总用“好汉不提当年勇”这句话顶他,再辉煌的经历,那也是过去的功劳簿,不知为何现在倒是真心想听一听他说那些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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