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识,未免滋疑,忽有属吏入报道:“今日来代相公,系是韦皋将军,并不是韩翱呢。”苗夫人在旁道:“若是韦皋,必系韦郎。”延赏笑道:“天下岂没有同姓同名的官吏?似韦生不通音问,已越数年,我料他早填沟壑,怎得来代我位呢?可笑你妇人家,太没见识,致误女儿。”苗夫人道:“韦郎前虽贫贱,妾观他气凌霄汉,每与相公接谈,从未尝一言献媚,因致见尤,今日立功任重,舍彼为谁?相公莫笑妾无目哩。”延赏仍然不信,到了次日,新使入府,果然是张门快婿韦皋,延赏无颜出迎,但自叹道:“我不识人。”
遂从西门窃出,扬长自去。皋入谒外姑苗夫人,下拜甚恭,与张女相见,欢然道故,自不消说。惟见了张家婢仆,免不得惹起前嫌,立即提出数人,痛加杖责,有一两个
支度副使刘辟,竟自称西川剑南留后,表求旌节。宪宗派袁滋为安抚大使,考察全蜀情形,另任尚书左丞郑余庆同平章事。既而贾耽复殁,再进中书舍人郑同平章事。一面追究王叔文余党,连贬韩泰韩晔柳宗元刘禹锡等为远州刺史,嗣又因议罚太轻,再贬韩泰为虔州司马,韩晔为饶州司马,柳宗元为永州司马,刘禹锡为朗州司马,陈谏为台州司马,凌准为连州司马,程异为郴州司马。惟陆质已死,李景俭适居母丧,得免严谴。着末一诏,乃是将同平章事韦执谊,迭降了好几级,黜为崖州司马;越年且赐王叔文自尽。王伾韦执谊凌准,相继忧死。小子有诗叹道:
漫夸管葛与伊周,朝值槐堂暮远流。
试看八人同坐贬,才知富贵等云浮。
叔文余党,贬黜无遗,天时已值残冬,朝廷又要改元了。欲知宪宗元年时事,容待下回表明。
王叔文非真无赖子,观其引进诸人,多一时知名士,虽非将相才,要皆文学选也。王伾与叔文比肩,较为贪鄙,招权纳贿,容或有之,乱政误国,尚未敢为,观其贬李实,召陆贽阳城,罢进奉宫市五坊小儿,举前朝之弊政,次第廓清,是亦足慰人望,即欲夺宦宫之柄,委诸大臣,亦未始非当时要着,阉寺祸唐,已成积习,果能一举扫除,宁非大幸?误在才力未足,夸诞有余,宦官早已预防,彼尚自鸣得意,及叔文请宴自陈,王伾卧床长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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