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射,并密结河东节度使李载义。昭义节度使刘从谏,拟尽诛宦官,独揽朝纲,当时王涯贾舒元舆三相,俱承顺风指,不敢有违。他如中尉枢密禁卫诸将,亦皆趋承颜色,迎拜马前。看官!你想李训是一个流人,幸得赦还,因郑注王守澄等,辗转推荐,骤得致身通显,乃始杀守澄,继并忌注,已是以怨报德,公义上或尚可原,私德上实说不过去。而且排去数相,屡斥廷臣,刁狡的了不得,似此行为,难道能富贵寿考么?小子有诗叹道:
天道喜谦且恶盈,倾人还使自家倾。
半年宰相骄横甚,专欲由来事不成。
果然历时未几,竟闯出一场大祸祟来了。欲知如何闯祸,待至下回再说。
杜牧作罪言,以自治为上策,诚哉其为上策也!但未知其所谓自治者,究指何事?观牧之不谨小节,沉湎酒色,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是牧且未能自治,遑问国家之自治乎?假使一时得志,骤登台辅,恐亦似训注一流人物,训起自流人,注起自方伎,不数年间,秉钧轴,侍讲筵,诛积年未除之逆党,进累朝久屈之耆臣,谁得谓其非是?然异己者必排去之,厚己者亦芟锄之,暴横太甚,识者早料其不终。乃知君子可大受不可小知,小人可小知不可大受,圣言固不我欺也。杜牧不得逞志,自怨沉沦,吾则犹为牧幸,否则不为训注者,亦几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