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或打探讯息。直到那冗长的行礼车队全部拉入沈府,附近的人才逐渐散去。
“沈家老太爷这次回京,也不知圣上会让他接任什么官。”
“你们说沈家老太爷一个武夫,到底是怎么保养的,我看他站在沈崴旁边,两人的年龄竟好似差不离似的。”
“……那应该不是沈家老太爷会保养,而是沈崴最近被造得太狠的缘故吧。”
沈精羽一行被迎进沈宅,与沈家大房和三房的人员简单地认了脸熟,就各自回了他们早被安排好的院子去整理歇息。
接连两个多月的长途旅程,一个个都晃得身子骨有些散了。
沈精羽一番洗漱后,连头发都是简单擦至半干,就往秋香色的云锦床帐内一躺,睡得昏天黑地。
梦中,她还感觉自己身下的床在一晃一晃的,仿佛还坐在马车上未曾下来过一般。
一梦酣沉,直至傍晚。
最后还是郁金看时间太晚,怕她晚上走了困,才大着胆子将人推醒。
“什么时辰了。”刚刚醒来的沈精羽眼睛半睁半阖,雾气蒙蒙的,分外撩人。
索性几个丫头都看习惯了,一边帮她挂起云锦床帐,一边笑吟吟轻快道:“已经快到酉时了。小姐,您该起来醒醒神了。”
“今日晚间还有洗尘宴,咱们可别去得太迟了,到底是第一天。”
沈精羽有些混沌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闷声闷气道:“我娘她醒了吗?”
“老夫人也刚醒,大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带着大房的几个公子小姐去请安了。”
沈精羽又嗯了一声,半晌才开口:“备水,我擦把脸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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