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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白术站了出来:“大人,嫌疑人和证人都各执一词。草民认为,这验尸结果并不能证明任何一方证词的对错。只是凭一方的证词推断遇害时间并不严谨,有偏袒之嫌,若是凶手令有其人呢?”
白芨赶紧顺着道:“那你认为如何?”
白术提议道:“草民希望大人重新验尸,再作判断。”
钱县令惊了一惊,“重新验尸?!”他疾言厉色地喝了一声,“荒唐!你说重新验就重新验了吗?”
白芨以拳头抵唇,咳了一声,道:“你说得……有道理!”
钱县令惊呼出声:“江大人!”
白芨不理会他,而是询问仵作:“韦府小姐的尸首目前在何处?”
仵作道:“回大人,还在府衙中,昨日才刚结案,韦府还未来得及将尸首取回。”
白芨却犹豫了起来,下意识看向沈衍。
对上沈衍警告的眼神,白芨豁出去般,一咬牙,两眼一闭,说道:“那就、那就再去验一验吧!”
钱县令几乎要晕阙过去了。
***
进门之前,仵作将几块布巾分发到各人的手中。
“这是用苍术和皂角熏过的布巾,劳烦大人和各位官爷以此蒙住口鼻再进去,避免感染尸气。”
仵作推开了门,这间屋中四个角落都放着火盆,里面燃烧着苍术和皂角,散发出和布巾一样的气味。
刚进入这屋子,白芨的腿便软了。他紧紧攥着白术的衣袖,两股战战:“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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