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意了。
但菜饭刚摆上餐桌,电话铃响了,丽萨妈抱歉地说她先生认为女儿应该在家吃。丽萨哭了,不停地嚷着不,不料她爸很快从天而降,老鹰捉小鸡般夹起她就走。他咚咚的脚步声、她接连的叫喊声、他打屁股的啪啪声、她更尖利的嚎啕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和室友目瞪口呆,追到走廊从栏杆往下看。住在楼下的夫妇望着他摇头耸肩,对面几个人也摊手叹息。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响,丽萨的哭喊才终绝于耳。
我恼火极了,饭后给丽萨爸打电话,告诉他如果还有下次,不希望他把孩子从我这揪出去打,因为她没做错任何事。他沉默片刻,道了声对不起,辩解说小孩就要严管,不能由着性子来。还说她表现得可爱实际非常狡猾,我没有小孩不懂她的心思。
我懒得提及自己不幸还恰巧学过教育学,只是平静地反驳他说,儿童不是小号的成人,在缺少玩伴的环境,这点乐趣不该被剥夺,况且还影响到我,很不合适。按理他调教女儿外人不好插足,但我已把丽萨当成小朋友,有种朋友被欺负必须为她两肋插刀的感觉。那头又传来几声对不起,爱谁谁我挂了。
之后碰到丽萨爸我尽量绕着走,夏季学期开始后,我依旧选了晚间的课,但因故错过了与同学自由组合的机会,便由教授推荐加入了一组。我一看组员,不禁暗暗叫苦,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丽萨爸,和另外三个年轻德国男生。他盯了我好几秒笑出声来,忍不住的那种。
德国人的严谨认真绝非浪得虚名,夜夜鏖战中,我领教了他们不可理喻的精益求精。这门课对他们是必修,对我却是选修,因此他们全天泡在学校,我只有晚上才出现。于是我改变策略,不是端盆水果就是带袋零食,他们干活我挑刺,结局皆大欢喜。
期间还发生了一起意外—三虎走失了,帮我寻猫的人达到了两位数。丽萨爸也半夜起来在外面转,事后听人提起,我对他的不满也渐渐消失。
八月底室友要转学了,我为她做了一桌菜。她说要带个朋友来,我以为是她众多的追求者里有人中标,好事地左顾右盼半天。一见面,居然是小丽萨,终于把没吃成的饭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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