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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到底曾与我这样亲密,即便我多想伪装自己,但是真到了徒劳无功的时候,我竟然也可以轻易地说服自己。我在心底对自己说,阮恒,你没有错,只是太较真了。
在这样的夜色朦胧中,霍笙叹了一口气,他说,“要不,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将自己的境况对我说了一番,那些我知晓的一切,此时从他口中徐徐道出,令我的心在一时之间流离失所。
他说,林如惠还是那个林如惠,霍方还是那个霍方,他们还是一如当年,从来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感受。于是他在某一个大的合作项目中动了手脚,让霍氏摔了一个大跟头,继而带着一些一直支持者他的员工,离开了那个充满诡谲变幻的企业。
霍方异常愤怒,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扬言从今往后,他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费以南。
据说当时霍笙只是淡淡地一笑,告诉所有人,他也只有一个亲人——他的母亲。
霍方居然是在那一刻才知道霍笙的母亲被他安养在离这个城市不远的某所疗养院里。
我没有问当年那么小的他,是如何与舅舅合力,带着母亲离开了这个家。更没有问他这些年是怎样将这个秘密隐藏,镇静如常地回霍家吃饭,一周一次。
我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我一开口,他便会告诉我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想问。
或者,换一个说法能够更贴近我的心,我不敢问。
我不敢问,因为我怕答案会令我感到心疼。即便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仍然不愿意从他眼神中看出任何的黯然。胡子拉碴的他,一脸颓然的他,神情中透着脆弱的他,这一切都是我没有看到过的。
我记忆中的霍笙,一向意气风发,那个自恃呼云唤雨,从不会被人所制约,也不会为任何人驻足的霍笙才是我印象中应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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