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致远想撕了苏禾这张臭嘴,死到临头还敢忤逆他,真以为他不敢动孕妇吗?
不过想想她跟那么多男人有染,心里就赌得慌,脏!
浑身麻痹手脚发软,冯致远什么心情都没了,拂袖离开房间,连着几天都没现身。
苏禾被禁锢在院子,外面有人把守,只能在巴掌大的地方活动。
自由惯了,真是一刻都待不住。
想想许戈在沙县待了两年多,自己跟他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冯致远没有将她押往柳县,即使上次扎了她的穴位,一日三餐还是准时送来的。
脑子想多了,对他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冯致远不算纨绔,相反是上进青年,早年还想着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偏偏皇帝对冯克阵有嫌隙。
冯家的遭遇跟许家相差无几,纵然军事才能再高,奈何情商低到尘埃里,冯克阵正直忠厚,自觉无愧于朝廷,所做之事顶天立地。
他不会溜须拍马,但会的人多了,尤其是急于抱皇帝大腿的,没少给冯家上眼药。
在这方面,苏定昌是佼佼者,看出皇帝想置冯家死地的心思,见原主跟年少的冯致远走得近,于是将心思打在孩子身上。
子虚乌有的文字狱,害的冯家家破人亡。
苏禾真的头痛,虽然说原主是被利用的,但也难逃关系。
扪心自问,她要是冯致远,将原主剁碎了喂狗的心都有。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如今交趾在岭南节节失利,指不定哪天他被逼急了,自己落得什么下场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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