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更想弄死苏禾。
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伤是在海上受的,那艘被岭南水师炸沉的船爆炸时,迸射的铁碎击中他的大腿。
海上缺医少药,伤口反复发作始终无法断根,最终变成恶疮。
见他顽固,苏禾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你自己考虑,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呵,你会这么好心救我?”
“冲着你刚才阻止了黑寡妇,我觉得你也不是没底线的人,再说谁让我欠了你的。”苏禾嘴巴也是毒,“虽然我知道当年即使没有我,皇帝也不会放过你们冯家,但谁让我成了别人的棋子,想想自己的愚蠢行为,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冯致远沉默很久,然后用交趾语跟大夫说了好一会,用眼神威慑苏禾,“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我送你到阵前凌辱。”
苏禾呵呵,“真是谢谢你哦。”
她说了手术需要的东西,冯致远马上去准备。
麻沸汤端上来时,冯致远皱眉,“这是什么?”
“能麻痹你的痛觉,喝了睡一觉,醒来毒疮就剜了。”
冯致远怕苏禾玩花样,拒绝喝。
“里面有血管跟神经,生剜的话你不可能忍得住,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割破它们,到时我可不负责任的。”
冯致远仍然拒绝,他就是要防着她耍花招。
唉,怎么每个前任都这么任性的?
苏禾还是不忍心,于是给他施于针灸,又取来麻沸散敷在患处四周,“给你局部麻醉试试,效果肯定没有全麻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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