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汹的,现在出了汗,反而冷静了。
从远处看,少年白嫩的额头上顶着一大片红印,懵懵地坐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可怜。
戚越站在樱花树后,沉默地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冷沉沉的目光停在那泛红的眼圈上,不知为何嗤笑了一声,挪开视线。
爱哭的憨批小崽子。
然而过了一会儿,那仿佛极为不屑的沁寒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挪了回去,扫过颜药被擦得通红的额头,移不开眼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来这么个爱耍脾气的崽子,擦个汗都搞得那么狼狈,可怜巴巴的。
神色沉静的18岁校草、理论上来说刚刚脱离“崽”这个行列的戚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没再坚持,抬脚朝颜药走了过去。
“不上课,跑出来做什么?”熟悉的低哑嗓音在头顶响起。
颜药迟疑地抬起头,一看是戚越,就抿紧唇,侧过了脸,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