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没发现。
方黎神色沉静地垂眸,只当不知道,并没有突然回头吓儿子一跳的恶劣想法。
颜药悄悄走进了实验室,又悄悄给自己搬了椅子,爬上去坐好,不远不近地看着他爹俊美而冷漠的侧脸。
方黎身上的凛冽气质仿佛是天生的,如同出鞘的利剑,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沉默地站在那里,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侧脸,依旧令人望而却步。
颜药和他爹完全是两个极端,哪哪都软和。
他就乖巧地坐在椅子里,小脚一晃一晃的,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爹做实验,也不闹腾。
寂静的实验室里只有偶尔试剂产生化学反应时发出的奇怪声响,间或夹杂着试管碰撞的响声。
方黎将实验最关键的步骤搞定,便放下东西,转身出了实验室。
颜药一时睁圆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唤:“爸爸。”
“嗯,你先在那坐着。”方黎回头哄了儿子一句,出了门。
颜药下意识滑下了椅子,跑到门口探头去看,见他爹拿着水壶从卧室出来,才安心地转身回去。
只是父亲不在,他也不愿意继续坐在椅子里,在实验室里逛了一圈后,小孩又盯上了柜子上的糖罐。
他默默地看了几秒,又回头看自己的椅子,转身过去吭哧吭哧地把椅子拖了过来,然后爬了上去,踮起脚尖去够柜子最上面的糖罐。
可惜,太矮了摸不着。
颜药苦恼地挠了挠小脸,干脆地在椅子上蹦了一下,结果这一跳没够到糖罐,反而把他自己吓得腿一软,差点直接摔下来,还好一脑门砸到了柜子上,被柜子挡住了没摔下去。
牺牲小脑壳,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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