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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比缝合难捱,毕竟没打麻药,线头往外抽的时候刺疼。
急诊楼门正好在风口上,景灼走出大厅,秋风差点刮了他一个趔趄。
转眼深秋了,刚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冷。
景灼裹了裹外套,觉得这风衬得自己特落寞似的,有些不爽,出了医院大门摸出烟盒顶着风点烟。
风不但让这个孤零零站停车场路灯底下的人显得落寞,还让他死活点不着烟。
拿着打火机咔哒咔哒得有十几下,转着圈各种挡风的姿势都来了一遍。
妈妈,那个人在干什么?旁边有小女孩挺大声地指着他问。
喝多了。她妈妈拽了她一下,快步离开,以后看见这样的人不要说,也不要指。
景灼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走到烟灰柱旁边,压着最后一点儿耐心,再次举起手中的打火机。
咔嗒。
风突然静止,火光跳动,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温暖。
烟头终于燃起来。
再按火机该炸了。程落放下手。
淡淡的烟雾中,景灼抬头看着他。
怎么了?程落挑挑眉。
你能不能,景灼感受了一下后腰挨着的烟灰柱,皱了皱眉,别站这么近。
程落后退一步:不好意思。
没了这个挡风屏,耳边再次秋风呼啸,烟头险些又灭。景灼抽了一口,夹烟的手放到自己跟前看着。
突然想起来昨天那小孩儿说哥你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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