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断断续续的,唱一会儿,歇一会儿,间或夹杂着些其他声音。庄笙踩着脚下的石子慢慢朝上走,山顶那棵高大的松树一点一点往下显露全貌,他听清了从山顶传来的声音。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我有罪,我忏悔,我有罪,我忏悔
终于爬上最后一个坡度,庄笙站在山顶松软的草地上,平平注视前方。
棕色的松树叶子铺满草地,像展开的蓬松地毯,脚踩在上面陷下去一点,软得没有声响。山顶的风拂过树梢,松叶飘动,发现呼呼的声音。
树下,一个身穿牛仔外套的女人背靠树干,对着前面的悬崖,双腿随意地曲着,姿势悠闲,像一个走累了在树底休憩的旅人如果忽略她手里攥着的绳子和脚下踩着的木桶的话。
你终于来了。
松树底下的人长长叹口气,并紧张庄笙与孟衍的出现,甚至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松了口气,仿佛即将得到某种解脱一样。
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被塞在木桶里的男人。
木桶的底部被卸下,像直筒裙一样套在男人身上,将头部和两条腿露在两端。男人被粗麻绳一圈一圈地缠住固定在桶里,让他没办法从木桶里脱离出来,绳子的另一头则攥在女人的手里。木桶堪堪挨着悬崖边缘,只要稍微一点外力,圆滚滚的桶就会滚落悬崖,木桶会被摔得粉碎,里面的人也不会幸免。
这样的死法,只怕比直接跳下悬崖更为痛苦。
所以,男人此时保持着乌龟趴着的姿势,面部朝下,两条腿时不时划拉几下,却不敢稍用力的挣动,光用嘴表达此刻激动的心情。
救我,快救我,这个婆娘疯了,她逼着我不停地说自己有罪,还要弄死我!
或许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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