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吴若轻又转了回来,将那被茶也端了出去,趁无人注意,放在了花盆后面,又另端了一杯,装模作样地喝了。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祸兮傻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忙跑出去跪在吴若轻面前,“小姐,是奴婢糊涂了,求小姐责罚。”
“起来。”吴若轻看不惯古代这些虚礼,动不动就跪,也不嫌累得慌,“以后不准再这么自作主张,也不能以我的名义答应任何男子的要求,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记住了么?”
“记住了。”
“起来吧,你忙你的去。”
祸兮连连赔笑,“那,那胭脂……”
吴若轻微微浅笑,“好歹是三皇子的一片心意,先留着。”
“哎!”祸兮喜不自胜,又提议道:“奴婢瞧着今日日头好,现在去把您的被子拿出来晒晒吧?”
“你要是不嫌累,就去吧。”
等人走远,吴若轻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她和这两个婢女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从种种迹象看来,福倚显然更为忠心。
单从为主思虑这一点,福倚就是全心全意只为着吴若轻考虑的,而祸兮……
不过,从前的吴若轻也有可能是更为信任祸兮,一些事情更愿意告诉她,而不是炸炸咧咧的福倚。
但祸兮包藏的祸心实在是明显,要说她真没有什么盘算,吴若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