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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十六,摊子不是我的。去年省城闹兵匪,爸妈接了回来,帮着看摊子,过完年就回去””孩子憨憨的笑着转身走了。
“场面一但失控,吃亏的终将是这些摆地摊的。”副局长丁裴的办公室在议事厅对面,刚才情形看得清楚,看着刘晓松走后,他才走了进来。
阳水如生又坐回椅子上,把玩着刚才喝水的杯子,“我这不是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本来是想了解情况,拉扶他们一把,可是你看,他们根本就不给我拉扶的机会嘛。”阳水如生不免有些失落。
“自从有了金山集市就有了这些摊贩,几代人经营下来也不过屁股大的摊位,就够养家糊口罢了。”丁副局长少年入职,二十余年里,与这些摊贩或是摊贩的长辈都有交情,是金山集市的活字典。“都是底层百姓,不善表达,多少貌似蛮不讲理的言行,不过为了吃一口饱饭罢了。”
窗外,先前还是青山绿树的远山已经染上了墨绿,阳水如生低头抬头的瞬间墨绿更浓,居然变成模糊的黑色,这白天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