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会跟他聊家常,他也会耐心地听着他们的故事,人们也就亲切的称呼他“老胡伯伯”。
“五毛,五毛,样样五毛。”不知疲倦的喇叭在尘土里拼命的叫喊,针头线脑、削水果的刮刮、洗碗的刷子,廉价的肥皂都沾满灰尘躺在泥地里那块发黑的木板上,三袍妹子枕着装货的大布袋子在喇叭声里熟睡。
三袍妹子生来就没有名字,她的哥哥叫袍生,姐姐延哥哥的名字叫二袍,她就只能叫三袍了。
三袍的父亲是个勤劳的人,他为了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生活,在村子里替南方老板作保,打白条收购乡亲们的大蒜。可是南方老板却突然消失了,留下了一张空头支票。父亲被村里的乡亲们追债,只好带着一家人来到临桂县城寻找线索,他们耗尽了盘缠,也没有找到收大蒜的老板。最后,父亲只能带着一家人在金山集市路边摆上地摊,三袍和妈妈各守一个摊子,父亲和哥哥骑着只有铃铛不响的自行车在县城里贩卖老鼠药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每天清晨,三袍和妈妈就起床开始忙碌,她们会在集市开市前去地摊上换守夜的父亲和哥哥。只有在正午时分,顾客稀少时,她们才能趴在摊子上眯上一会。
“其实把摊子收了也能回屋里睡的。”三袍说道,“那第二天就占不到这个位子了。”她的话虽然简单,对于她们来说,摊子是她们的家,是她们生活的全部。如果把摊子收了,那么她们就会失去这个家,失去这份生计。
三袍租来的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把它叫做屋,而不是家。因为在她心中,这个房子只是暂时的住所。
老胡伯伯的摊位对面的马路上,卖香蕉的、摆袜子的、剪皮带的、卖草帽的,一个挨着一个,摆卖的商品都盖着树叶、稻草、破旧的篷布,卖货的小贩靠着、趴着、坐着,有的干脆展开破旧的竹席躺下,在树荫下,在三轮车边,在撑起来不漏阳光的布伞下都有半眯半睡的小贩。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