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晚上,纪镜吟的脸上的冷色淡了几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向晚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眸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认认真真的开口:“我以前养了条白眼狼,平时喜欢缠着赖着我玩,到了晚上又喜欢掀我房顶,在我房间里挖地道,后来还咬了我逃跑了,我刚才睡意上脑,意识有点迷糊,误把妖君当成我以前养的狼了,真是抱歉。”
语音刚落,向晚意还装模作样地欠了欠身,看似真诚实意得很。
纪镜吟垂着眼眸,隔着夜色的掩护,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轻咳一声,忍不住催促道:“妖君,你这步应该也散完了吧,怎么还不回去?”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半点出去的意味。
“那你自便。”
翻了个白眼,兀自走回床上钻进被窝里面,背过身去,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
纪镜吟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消失殆尽,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他纵身一跃,哪里来的便从那里去。
屋内再次回归平静。
本应阖着眼睛的女子缓缓睁开,手枕在脸颊下面,目光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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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神昏殿灯火通明,一道人影坐在案桌边上,白晳修长的手放在桌上轻敲,一名女子单膝跪在下方。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不知妖君深夜传召有何要事?”
他的视线很淡,淡得不知归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本君有要事相问。”
女子柔顺的长发铺落一地,毕恭毕敬的说:“妖君请说,白寻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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