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成了均匀的小块。一虫抱上一块。
咬的咔嚓做响,陆鸣都担心他们崩了牙,要早早步入只能吃流食,望肉兴叹的老年时期。
但陆鸣想多了,几块恐龙骨头而已,对军雌来说不过是磨牙的咬咬棒,香脆可口的花生米。
从古至今,华人就爱喝点小酒,就点花生米,吹吹小母牛的故事,谈论谈论,红尘嚣嚣,男女之间那点子爱恨纠葛。
陆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军雌也染上了这样的毛病。
广场上出现了魔性的一幕。军雌们露着半虫化闪着金属光泽的臂膀,一身上好的外骨骼。手握半米来长的恐龙骨头,一边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一边诉说着小母牛的故事。
歌之,唱之,呼之,喝之。
以酒祝兴,以舞怡情,手捧大骨,如旋风般舞之,旋转,跳跃,以骨相击,状若癫狂。
这是哪来的毛病,难不成军雌都是萨满的后代不成,都精通大旋转的祭祀舞蹈,都熟知如何将自己转晕之后,与天地万物沟通的秘笈。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陆鸣眼里好像有一百只扑棱蛾子在旋转跳跃着。直转的他脑袋发晕,舌尖发苦。
恍恍惚惚间好像还在歌声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陆鸣不想知道自己在疯癫的军雌口中是如何的美名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