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丁元施悚然一惊,匆忙抬首,只看见沈弃望着角落不知名一点,略微出神的样子。
“请阁主万勿说此等丧气话。多年来阁主调养得当,情况逐年好转,加之老阁主曾喂您吃过的那株与命草,有从阎王手中夺命的效用,您长久未有幼年景象,绝不会有什么意外!”
沈弃闻言,笑一笑,没多少真切笑意,不怎么上心地接着道:“我若早死,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丁元施试图转移话题重心,不再纠缠在这丧气危险的话题上:“姻缘天定,老阁主也是遇上了夫人才想着要成亲了。”
说完,觉得不对。
只听沈弃平淡道:“林寒见可接翙阁大任。”
丁元施又是猛地一惊,比先前更甚。
“可惜,她不屑于此。”
沈弃将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放下,宽大的袖口滑落,遮掩住了因冰冷而僵硬的手指。
他起身,重复道:“起来吧。我要先回南方处理事情,北方与苍州事,就交予你了,丁叔。”
这是重新启用他的意思。
丁元施如释重负,仍在担忧沈弃的状况。
他听说了陆家和林寒见的事,外人只简单以为林寒见是没嫁给陆折予,沈弃该高兴,他到底服侍沈弃多年,知晓林寒见又这样平白地消失不见,沈弃才最难捱。
但沈弃脸上没有显露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少了从容的笑意,却也是风平浪静了。
丁元施不知该喜该忧。
沈弃迈步出门,穿堂风袭来,扬起他的衣衫墨发,显出包裹在布料下的身形。
孤寂与萧索感太重,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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