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恍惚,但他敏锐地从慕容止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哀切。
但随即,慕容止道:
“相识一场,如何能无动于衷。”
沈弃几乎笑出声来。
要是林寒见在场,他可能要迫不及待地让她听一听看一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和你那样不合适,殊途不同归。
而我就站在你会经过的路上,你却不肯看我一眼。
你成全了他,可怎么都不会成全我。
“说的也是。”
沈弃缓声道,脸上到底没有露出什么失礼的神情,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储物袋,是林寒见的。
他起身,将这储物袋送到了慕容止的眼前,“既然如此,我也有一事相求,望明行佛子能试着打开这储物袋。”
慕容止的眼中浮现些许困惑,他自然知道能打开修士储物袋的条件,话到了嘴边,望见了沈弃的表情,到底没说什么。
伸手试了,用了力气。
储物袋没开。
“我打不开。”
慕容止将储物袋还给沈弃,“即使有人能打开,那也不会是我。至于沈阁主,你……”
他其实有准备说的话,但看到沈弃的时候,觉得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作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在以一种并不过分尖锐的方式作茧自缚。
那种恨意被绝望和失去爱人的痛楚掩埋,沈弃至今还能像常人一样活着,只是从内里开始腐坏。
比任何外化的情绪都难以解开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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