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一个电话。
司机抬眼瞧见路边的状况,慢下速度回头:赵先生
赵充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将手机按在耳边,嗯,你说
司机讪讪回过头,驾驶轿车缓慢前行。
这通电话结束地很快,似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赵充放下手机,朝窗外看了一眼滑过的高大桦树,过了两秒才想起问:刚刚什么事?
司机眨了眨眼,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已经驶过去的后方,刚刚那个人有点像您小儿子。
赵沉星瞧见车速变慢时双眸微微亮起,他正想着要转头去演演戏尽可能被打地惨一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过身,就瞥见那车在面前缓慢驶过,没有半点要停留下来的迹象,车内人影绰绰,却一动不动。
头脑里茫然片刻,赵沉星表情空白,等回神时,已经被黄浩文一管子打趴下,肋间腰侧火辣辣的疼。
发什么呆?看不起我?黄浩文一脚接一脚地往地上的人背上踹。
那几秒光景,被痛感拉伸到无限长,赵沉星浑身僵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不停旋转的后轮胎。
口中咸涩无比,喉中泛出腥甜。
赵沉星原本想,或许这世上他还能靠的只有赵充,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父子情分。
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发现,他没有可依靠的。
律师、警察、亲生父亲,一个也没帮得了他。
他能靠的只有自己,也只能靠自己。
如果他不自己去争个输赢,就必然被碾进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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