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只有糖是运到即墨港之后才分销的。小人们猜想,恐怕是从北方胶州一带过来的。”
“瞎三话四,胶州一带哪里产的甘蔗?不早都冻死了?”三皇子一向自诩“知农事”,当场驳斥了糖商的胡言乱语。
那糖商苦着脸:“这小人就实在不知道了。”
三皇子便望着他壁上挂着的舆图,舆图上的国土东望大海,海岸线蜿蜒曲折。他渐渐眯起了眼:“走海路,避路税?”
“是呀!咱们也是这么办的。”糖商试图提醒三皇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位可千万别头脑一发昏就开征新税。
谁知三皇子突然笑了一声,道:“听说沿海一带向来有海匪,胶州即墨一带海疆甚是不平静。有些货船的船东,便是想平安把东西送到地头也不可得……这雪花糖若是落进了海里,这渤海湾的海水,难道还能少咸一点不成?”
糖商看着满脸狞笑的三皇子,大惊失色地想:您这究竟是在说什么呀?一位监国的皇子,和海疆上那些杀人越货的海盗……应该搭不上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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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寨里,红香糖坊也确实感受到了来自“雪花糖”的冲击。
今年他们收甘蔗的时候,涌来的蔗农格外多。好些人甚至是驾着车赶上三天三夜的路,将刚刚收下的甘蔗送到糖坊来。
“咱们那儿的糖坊都关了,说是今年不收甘蔗了。你们这儿是十里八乡唯一一家收的。”蔗农向田家父子诉苦,“老田,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田家爹挺同情这些蔗农,道:“只要你们来我这儿,我就肯定收。来多少收多少!”
“老哥,仗义!”蔗农们望着田家爹,一个个都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