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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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没听见，傅云娇垂下手，走上前又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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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总算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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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眼里，蒋勋关上灶火，踮着脚尖，先将倚靠在台前的半边身子扭转过来，然后拖动另一条腿，再把剩下半边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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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不算迟缓，但也算不上顺利，有种类似电影慢镜头中特有的停滞感。转动时，肩膀一侧下沉，右腿翘起，像个绷直的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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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来的那一刻，傅云娇看清楚了，将他从头到脚都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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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一个汤锅，站立在她面前，腰间系着那件被他抱怨过无数次丑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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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裙上还沾了些颜色不清的污渍，有黄有绿，把原就难看的图案染得落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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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看着他，觉得有种用言语形容不出的奇怪，这种感觉就像重新认识了一个陌生人，而他又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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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小也跑来，牵起她袖口，拉她到蒋勋身边说，满脸骄傲地说，“你看你看，蒋叔叔的腿今天能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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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的目光移向他的腿，停留数秒，又移回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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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没避开，也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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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要睡多久，才不过二十分钟。” 蒋勋先一步说话，声音些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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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扫眼台面，看杂乱的砧板，菜刀，还有七七八八的调料，刚想问他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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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开口道，“东西煮好了，等会我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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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傅云娇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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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你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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