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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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她时，为何会想到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呢？”裴医生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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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蒋勋说，“就是下意识的，当你问我那个问题时，我眼前就自动浮现了一盏灯。你见过那种灯吗，小小的一只，不太起眼，亮着暖黄色的光。有时候会亮在我床头，有时又亮在院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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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随自己的想象抬起头，“每当我看出去，屋外雪白一片，到处是萧瑟和冰冷，天也是铅灰色的，但有一盏小小的灯在那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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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她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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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描述得并不具象，可裴医生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一副画面，那画面让她感到宁静和温暖。她深想了下蒋勋的话，不禁为他的比喻而感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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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裴医生摘下眼镜，拿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拭，然后说，“蒋先生，当人们描述另一个人时，通常会选择用一些客观的词汇，比如聪明，踏实，自私，或者贪婪等。而您对这位女士的形容，却是一种出自于您自己，独有的感受。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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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医生刻意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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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什么？” 蒋勋扭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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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她并不像您之前所说的，对您来说是个普通的存在。”裴医生不急不忙地擦完眼镜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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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镜片后的眼神过于敏锐，蒋勋看着，忽然有点懊悔自己不该和她吐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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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扭回去，又快速扭回来，“你们心理医生就爱用这一套玄乎的理论去揣测别人。她对我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待一起时间久了，又是封闭环境，我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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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花了几秒去想一个妥帖的词-“有一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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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裴医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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