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86节

;“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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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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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看着傅云娇迟疑了，那迟疑令他刚刚的欢喜急速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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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要将这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梗住声音又问了遍，“傅云娇，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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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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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太过复杂，像一道她解不开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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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若碰到不会做的题，不如就绕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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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抱着某种逃避似的心态，看着他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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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被她的回答气笑了，“好...真是好。”他头垂下去，盯着地毯上一处，自嘲地喃道，“原来我这么久以来，对你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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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一切都太过静谧，连心划开一个缺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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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无法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她被他眼底晕开的水雾包围，再待下去，怕是连同自己也将一并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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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智提醒她，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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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整理好情绪，轻轻地说，“蒋勋，我谢谢你关心我。也谢谢你大老远跑来一趟，但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多想了，明天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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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蒋勋用一种不容商榷的口吻说，“你别想赶我走。”他不等傅云娇出声，抬眼重新看着她，目光沉着道，“你这次别想用任何方法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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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吧。”傅云娇实在无法再逗留，她怕自己会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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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房卡放在桌上，说，“早餐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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