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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招了招手:“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说完把他让进酒楼。何九有点惊讶:“大官人这是为何?”西门庆单手一指:“老九请上坐。”何九连连拱手:“小人不敢,小人怎能与大官人平起平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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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显得十分谦和:“你不要见外,还是先坐下吧。”何九又谦让一回,这才欠着屁股坐了下来。西门庆连忙吩咐:“小二,给我们上一瓶好酒,再弄几个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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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听了更加忐忑,不知他要捣什么鬼。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今天竟然成了座上宾。看来这里面有点名堂,弄不好就与武大有关。难道武大不是好死的吗?真要那样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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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也听过一些传言,但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位大官人的风流事太多,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谁有耐心仔细打听。再说了,武大又是什么货色,他的老婆能好到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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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还觉得好笑,认为西门庆口味太重,死猪癩狗都往床上拖。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误判了。他又不敢推辞,西门庆是知县的大红人。真要开罪了西门庆,这份差事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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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权衡利弊,西门庆已经摸出一锭银子:“老九,这点银子你先收下,事后我另有重谢。”何九叉手回道:“大官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小人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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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大事。你不是要去武大家吗?有些事情还请遮掩遮掩。”何九连忙保证:“原来是为这个?那包在小人身上了。”说完又把银子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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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有点恼火:“你怎么还在推辞?是不是不想帮我?要是你有什么难处,我让知县大人另外派人。”何九这才把银子揣起来:“大官人多心了,小人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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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喝了几杯,西门庆这才叫来酒保:“你先记在账上,明天到铺子里支钱。”酒保点头哈腰地表示:“不急,不急。”西门庆大嘴一撇:“结了好,我不喜欢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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