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挤开众人,一屁股在长凳中间坐下,他咳了两嗓子,优哉游哉要了碗酒,砸吧几口,便把酒碗顿在桌上,像说书先生拍响了惊堂木,开讲了。
“要说那事啊,你们可算问对人啦!现在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多,有的是知道也不敢讲,为啥?太邪乎!可老汉我呢,光棍一个,不怕邪乎。要说起这件事,还得从十七年前讲起,那时候秦地主的媳妇可不是现在这个孙夜叉,而是个用三头牛从城里换来的大小姐!”
牛老汉摸着稀疏的胡子,无限回想:“当年秦地主娶那小娘子进门时,老汉我紧瞅慢瞅,就想看看这城里人长得什么样,可惜那天新娘子的盖头遮的严严实实,也没啥风,老汉我就看见了她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像豆腐似的,都能掐出水来。”
众人想到自家黑的黄的泥巴色的婆娘,顿时胃里泛酸,嫉妒道:“那后来呢?出啥事了?”
“有了这么个婆娘,秦地主当然是君王日日不早朝了。这不,没多久秦家就传来了好消息。这后院的事,我一大老爷们也不清楚,这都是我听武大娘的三表姑的小姨子说的,那婆娘认识给秦地主老婆接生的产婆。”
“不对。”一汉子叫嚷,“秦地主明明只有一个儿子,是孙氏生的!”
“你急什么,俺还没说完呢。那小娘子虽然有了,可奇怪的是,她的肚子一天天地越来越大,人却越来越消瘦了,到最后连床都下不了了,秦地主请多少大夫也没用。到了临盆那天,晚上阴风大作,牛马齐鸣,秦地主家里也鸡飞狗跳,灯火通明。那产婆是半夜被找过去的,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等进去,那婆娘已经脸色惨白,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产婆一看婴儿脚先出来,心就凉了一半,郭氏生了一夜那孩子才出来,你猜怎么着?那孩子是个死婴!”
众人大惊:“死婴?”
牛老汉笃定:“是个死婴!通体青紫,浑身冰凉,不是死婴还是什么?那产婆吓得半死,险些将孩子摔到地上,再瞧那新妇,两眼翻白,俨然是断了气。秦地主一夜间没了老婆又没了孩子,但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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