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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镇邪也觉得奇怪:“可能是被我们吓走了。”
少年啧啧称奇,抱拳对秦镇邪表示感激:“刚刚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在下姓君名稚,是个道士,不知恩人尊姓大名?”秦镇邪有些不自在,说了名字就想走,君稚却跟了上来:“恩人,你去哪儿啊?咱们搭个伴呗!”他话匣子一开,就说个不停。原来他要去嘉禾县,却迷了路,都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了好几天了。
秦镇邪知道嘉禾县,秦家庄人管那叫“城里”,可他从没去过那,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君稚稍露沮丧,郁闷地念叨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该迟到了。”
“迟到?”
“是啊,我师傅在嘉禾县等我呢。”君稚发愁道,“现在天也快黑了,咱们还没找到过夜的地方。”秦镇邪抬头一望,说:“前头好像有座庙。”
“真的?”君稚忙跑上前去,林子里果真有座庙。这座庙似乎已经荒废了,柱上红漆斑驳不堪,檐上野草张牙舞爪,庙内四壁萧然,唯有一尊脏兮兮的神像端坐在石台中央,头还被砸毁了。忽然,秦镇邪停住了,警惕地问:“谁在那里?”
“这里有人?”君稚吃了一惊,左右张望着,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从神像后面探出脑袋,满脸戒备:“你们是谁?来这干嘛?”
君稚忙道:“大伯,我们就是路过的,打算在这露宿一晚,您不介意吧?”
老头打量着君稚,又狐疑地看向秦镇邪,半晌才将脑袋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