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因为今夜遭了惊吓,谢桐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但还是有几分患得患失。
于是他蹙眉,不赞同道:“太傅身染疫疾,怎还能留在危机重重的城内?若是有什么变故,那……”
声音渐低,谢桐垂下睫,说:“朕又不是打不过安昌王,不需要他以身犯险。”
侍卫顿了顿,也开了口:“太傅大人曾言,安昌王虽不足为惧,但兵力不少,西南又是他熟悉的地盘,这一仗若是明着打,可能要拖上许久。”
“西南湿热,蚊虫太多,太傅说圣上小时最怕蚊虫,不宜在此地久留,应速战速决。”
谢桐抿了抿唇,听着闻府侍卫平静无波的叙述,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害臊。
“他若真怕朕不适宜西南边地,就该早些寄信来,让朕知晓他的现状。”
谢桐咬了下唇,微有恼怒地说:“那样的话,朕大概就不来了。”
侍卫又一板一眼地道:“圣上,围剿反贼、平定四海是千古功绩,这功绩必须是圣上您的,才好收归天下人之心。”
谢桐沉默良久,终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要功绩,要稳固权力,也要万民归心。但他却不想要闻端为此陷入险境。
只是这些话与闻府侍卫说也无用,于是谢桐站起身,恢复了平常的威仪,淡淡说:
“朕知道了,你随朕到马车上,将太傅的计策一一道来。”
*
寅时一刻。
星子隐在了黑云后,连月光也黯淡不少,朦朦胧胧的,愈发照映得曲田城中静寂非常,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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