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桐怔怔站在原处,恍惚间想到,是这样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样简单的道理,他竟花了不少时日才弄明白。
谢桐垂着眼,为这个缘由面颊发热,手指也不自觉蜷缩起,声音渐小:“但……但朕又不是断袖……”
闻端颔首,说:“臣也记得,圣上曾经并未有这样的喜好。但情之一字,无由可辩,无法可解。”
谢桐抬起眼看他的影子。
“圣上这些时日劳累,如今不宜再耗费心神。”闻端安抚道:“等圣上安定下来,再细细琢磨臣的这番话也不迟。”
“——无论何时何地,臣总会等着圣上。”
谢桐凝视着那扇窗后闻端的身影,忽然很想走近些、走得再近些,想不顾后果地拉开这薄如纸张的一层阻碍,看一看那个人熟悉的墨眸。
那样的话,他或许不再需要思考,就可以确认自己的心。
但伫立许久,谢桐还是收回目光,低低说:“朕知道了。”
“老师早点歇息,”他道:“过几日便要启程回京了。”
闻端应了后,谢桐极慢地倒退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轻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出十几步远时,谢桐突然敏锐地听到了一点动静,不由得再次回头。
他看见闻端抬起右手,按住了木窗子一角,似是想要打开窗看看离开的人。
然而这最后一个动作却始终没有完成,闻端站在窗前,只能隔着一层纸,望见深沉的夜色与朦胧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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