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外边打瞌睡的罗太监听见动静, 也醒了,小心推门而入,道:“今儿是休沐日,没有早朝,圣上要不歇会儿?”
谢桐看了他一眼,也有点意外:“你怎么也没睡?”
罗太监笑了:“圣上这话说的,奴才是伺候圣上的,您都没休息,奴才自然是在外头候着了。奴才熬惯了,没事,圣上近日才是殚精竭虑,要多多歇息才是。”
谢桐沉默片刻,道:“北境战事一日不停,朕就一日不得安眠。”
那个人一天没回来,他就多担心一天,哪能睡好觉?
罗太监想了想,又说:“太傅大人自请前去北境,就是想让圣上您安心,在宫中等着好消息就行。您要是日夜难眠,可不就辜负闻太傅一番好意了。”
谢桐听了,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低声道:
“罗公公,你向来会说话,但这次可不用替他申辩。如今朝中谁人不言,他闻端是被除了官职,罚去北境充军的?若他不自作主张,也未必有这一日。”
罗太监乐呵呵的,摇了摇头:
“圣上说的话深奥,奴才见识浅薄,听不明白。不过奴才虽年纪大了,眼睛倒还明亮,能瞧见圣上与太傅彼此重视,既是有心重视,听见些非议又有何妨?”
谢桐瞥他一眼,问:“那你觉得他隐瞒身份入朝,也无妨了?”
“圣上说笑了,奴才就会些端茶倒水的功夫,哪懂这前朝的事。”
罗太监道:“奴才只知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圣上与圣上的身边人就行。”
谢桐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明白,但朝中的‘明白人’可多的是,近些日子,成天呈些废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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