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借着那点久违的清醒,容镜抬起眼眸看向了自己的头顶,古怪的暗红色三清铃以一种接近巨大的恐怖虚影高高悬挂在他的头顶,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容镜要被三清铃给笼罩其中一样。
容镜看到这三清铃,心中不安的预感便愈发浓重。
听池白说,洮秭观的另外一位已经死掉的主事人贲齐似乎也喜欢用三清铃,对方的三清铃也十分古怪,但并非如孟鸣的三清铃古怪。孟鸣这个三清铃的长相与普通的三清铃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单纯就是颜色不一样。但这种跟血十分相似的颜色,容镜在幼年时听太虚老道提及过。
太虚爷爷说,有些道士会用血作为法器的温床。
这些法器被新鲜血液浸透的时间太久,血液就会自然而然地附在法器之上,让法器看上去宛若变了颜色。
毫无疑问,孟鸣的三清铃便是典型。
温养三清铃、脸上年轻的姿态,光是这两样凑一块,容镜都不敢想有多少人死在孟鸣的手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孟鸣和关正业这样的人合作,并非只是为了钱而已。关正业需要那群闹事儿的员工死,孟鸣替他解决他们,又能拿钱,又能抽干他们的血,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容镜漂亮明艳的眉眼逐渐冷沉下来,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三清铃,指尖却夹着几张符纸。符纸随着容镜手中幡旗挥动,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非常有序地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三清铃而去。
但令人遗憾的是,流光在触及到三清铃的边缘时,突然停滞,并在眨眼间突然化作灰烬。
——根本无法靠近。
看来这个被血温养起来的三清铃很凶。
凶得连符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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