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归海本能地倒退半步。
“第一个问题问韩世子。”司云靖平淡地道,“今日守心斋中,你说了什么。”
韩归海又是一愣,绷紧的神色缓和了些,思索了许久,回答,“整个早晨,不曾说话。”
司云靖点点头,缓步踱到了靠门的楼思危身侧,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楼世子。今日守心斋中,你做了什么。”
楼思危大冷天的头上渗出汗珠来,勉强声线平稳地回答,“臣早上点卯了就锄地,把院子里的土都翻了一遍,那个,找新的虫卵,啊,还看看昨天埋下去的鱼儿还在吗,结果发现被蚂蚁吃了一大半了,臣就拉了池小叔……池世子过去看。鱼眼睛还在,肚皮就——”
“行了。”司云靖的嘴角抽了一下,“剩下的不必细讲。”
他缓步踱到了粉墙壁边,堵在鹌鹑般缩成一小团的池萦之的面前。
看面前人乖巧低头听训的小模样,想起外苑松柏林里这小混账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那些好话,忍了又忍,没忍住,一肚子暗火腾得升起来。
司云靖的声线下沉,仿佛寒冬腊月浸满了冰,“装什么乖呢。头抬起来!
”
池萦之无奈抬头,后背严严实实贴在墙上,屏息听她的第三个问题。
“池小世子。今日守心斋中,你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