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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楼思危过来了一趟,
找她商量捐赠国库的事。
淮南郡富庶天下,三十万两银子虽然数目巨大,也就是淮南郡两三年赋税的事,拿得出来。
池萦之问他,“你觉得你爹心里,
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楼思危:“当然是我了。我爹就我一个儿子,
没了我,
他揍谁去。”
他连早饭都没吃,回帐子里闷头写家书去了。
池萦之在帐子了躺了半天,
小腹越来越难受。本来想在帐子里窝一整天,但高大年下午过来传话,她就知道没可能躲懒了。
她又灌了杯热茶,跟着出去了。
走过去的时候,远远看见司云靖坐在昨日晚上的同一处篝火旁边烤火。韩归海跪在面前,边说话边磕头,磕在冻硬的土地上,
额头几下就见了血。
池萦之:???
她脚步立刻停下了。
高大年在旁边瞧着,说了一句,
“韩世子来找太子爷说事,还请池世子等等过去。哟,看韩世子的两个大黑眼圈儿,整夜没睡吧。多半还是为了写信的事儿?”
空旷的山风呼啸过来,隐约的说话声夹在在风里,断断续续传进耳朵。
韩归海大礼伏地,声音哽咽:”……广陵郡贫瘠,搜空了家底,最多可以拿出二十万两。三十万两白银,家父是万万拿不出的。还请殿下明鉴!”
池萦之拢着袖子站在原地,心想,“能拿出二十万两也挺多了啊。果然是我爹最穷。”
司云靖用树枝拨着篝火,平静的声音随着风传过来,“……广陵郡不如淮南郡富庶,孤心里有数。那三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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