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写点吧。我看太子爷今天心情不太好,从昨晚就等着世子的信呢。”
他小心地透露了一句,“太子爷言出必践。说给两条路,就是两条路。池世子,你如果坚持不写信,真被留在河边大营可不太好。”
池萦之听得心花怒放,心里摇旗呐喊着‘快把我留下快把我留下!让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
她拼命压抑着不要露出笑容,嘴里说,“我才不信。太子爷不会把我丢下的。他诈我呢。”
当天半夜,梦里依稀听到些响动,但池萦之来了葵水,白天精神不济,晚上睡得香甜,人没醒。
第二天早上等她起身,揉着惺忪睡眼掀开军帐布帘,弯腰出了帐子——
哟嚯。
昨天还密密麻麻扎满了河道两边的上千顶大小军帐,都没了。
沙地上中央处,原本是太子爷专用的最大一处篝火倒没有熄灭,还噼啪燃烧着,旁边放了一捆新柴。
池萦之帐子面前的空地上,并排放着:
一把弓,一壶箭。一瓶孜然,一瓶花椒。
两个瓶子下面压着一个书袋。
池萦之打开书袋看了看,发现里面除了笔墨砚台,还有一封书信。正是自己前日呈上去审阅的第二封家书。
简短的家书被揉得皱巴巴的,以朱笔画了个大叉。
一看就是东宫亲笔的飞白体手书,在最下方空白处潦草写道:
“今日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
池小世子不妨写进家书里。”
池萦之把东宫手书看完了,收进怀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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